这下又变成了那只小乖猫。

-----正文-----

罕见的，第一次我醒的时候他还在睡着。恬静的一张脸，缩在我身边，安分地窝着。

黑而密的睫毛弯弯，我瞧着有趣，玩心大发，拿手去轻轻刮他的脸。他嗫嚅一下唇，小幅度侧了侧头，又往我这边靠。

若不是大腿昨晚未清理的液体躁得我太过难受，轻轻磨蹭一下都感觉稠，好像是干涸成了薄膜，尽数覆在我的腿上。

我拿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儿，然后尽可能不打扰他地去厕所清理。

下床时还是难以避免地产生了细小的动静，把他搂在我腰间的手移开时，他无意识地嘟囔了下，吸了吸鼻子，连带着眉头也微微皱缩。

"缠人的小猫咪。"

我轻轻笑了笑。

*

我拿了套干净衣服到浴室，淋浴喷头滴滴嗒嗒，腿间干了的膜也顺着水流往下淌，蒸腾的白色雾气很快就充盈满了整个密闭小空间。

脑子里全是昨天晚上的情形，胶片似的一张接着一张。

他披着月色出现在我面前，一身冷冽寒风，却偏偏铺开了通往阳光的道路。他是团被我踢翻的篝火，火星四溅，溅射到我身上，直到我也燃起，成为那团火。

想疏远，做不到、想逃离，避不了。

心已经停泊在了堤岸，于是每一个反应都成了拘束我的缆索。

为什么还要想着后退，既然爱都已经避无可避?

淅淅沥沥的水叩击着地板，发出嗒嗒的声响，温热的水流我的肩膀，那一块昨晚被他咬过的地方，赫然又是一大块牙印，招摇地挂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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