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疏，浓云裹住月亮。

-----正文-----

有了心事，晚自习就显得格外漫长。一个晚上我都在心烦意乱，看不进去任何题目亦或是知识点。

水性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涂完一整面，又翻过一页接着浪费稿纸。

“岑哥，你怎么回事啊？”许魏空看着我划过了大半本的册子，偏头皱眉。“就算纸很便宜也不用这么糟蹋吧，今天晚上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中性笔笔尖顿住，黑色的墨氤氲，没一会儿就染过黄豆大的墨痕。

我干脆放下了笔。

黑板上方挂钟的指针一圈一圈转，时间不会凝滞，在滴答滴答声中缓缓向前。 我的思绪也像这没有尽头的时间一样越绕越远。

“狗子，你说，一个从来都很乖的小孩，突然有一天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我开口说出了自上晚自习后的第一句话，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闷。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

如果说，我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那真实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乖小孩做出格的事？”许魏空略略后仰，嗒吧嗒吧嘴，随后不在意地哼哼，“压抑天性太久了呗，偶尔也会想遵从本心反抗下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垂眸未表态，又把笔拾起在纸上乱涂乱画。

越想越烦。

“岑哥，你说的乖小孩……不会是乐乐吧？”许魏空见我沉默，战略性拉开距离，脸色一沉。“他做什么了，考试卷子又交白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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