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宁嘉,琛嘉,豪嘉,闻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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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张齐的车抛锚在回城的路上。
四下无人,他从车里出来,抬头看见月亮尖刺的角。路边丛林里聒噪的蝉声织成一张柔韧的布,远处有庄园,黄色的光透过枝叶交错的密隙隐隐传来。
张齐往光亮的方向走,一刻钟的功夫,已经站在庄园后院的铁质围栏外。向人求助自然要大大方方走正门,可是张齐停在半路,停在一团难以忽视的浓重酒气之中。
还有声音。两个人。一个轻快一个低沉。
“别咬我。”后面那个说。
谁碰上这种事都会识趣躲开,因而张齐的脚步只是顿了顿,便接着往正门的方向进。跟在他身后的是刺鼻的烧酒味,张齐不懂酒,但想来这样的味道是上不了台面的,住这样房子的人躲在树丛里喝劣酒?想不明白。
庄园侧边的房间里传来浅浅的音乐,散进空气像白色雾水。酒味也消解干净。风一吹树叶撞上枝条,牙齿磕上嘴唇,小小的一声呼痛传进张齐耳朵里。
“嘉嘉,你流血了。”语调湿润,故作惊奇。
“说了别咬我。”这句声音很小。
张齐不想做扫兴的人,可是正门的门铃按了又按,无人应答。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过了今天谁认识谁,他转身回到后门的围栏,隔着稀疏的灌木丛试探发声。
“不好意思打扰了,”他说,“我的车抛锚了,想问你们借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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