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正常约会流程的企图全部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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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咯咯轻笑起来，静寂中他的声音凸显得格外明晰，如春日细雨中隆隆滚过的闷雷，没有惊天动地的轰然，却如铅云般沉沉压在心头，让人无法忘怀，亦逃不开他的追索。他连半分目光都懒怠给予旁人，只顾拉回赦生，抬手为少年理顺散落的碎发——少年的发色是温柔如午后阳光的暗金色，其中间杂几缕纯黑，长及肩头的直发被一根黑皮筋粗率地束在脑后，马尾半扬起来，看上去像是小动物扎起的毛毛，摸起来却出乎意料的冰凉滑软，只是疏于保养，发梢干枯分叉，毛糙得厉害。

端木似乎很喜欢赦生头发的触感，将遮挡额头的碎发分至两侧，顺到耳后，又在脸颊侧面摸了又摸，才松了手，推推少年的腰际：“拿吃的去吧，我在这等着。”

“你要什么？”

赦生还算体贴，准备帮他也拿些食物，这是家牛排自助，牛排由侍者协助点单，其他配菜就是自助模式。端木摆了摆手：“拿瓶红酒，其他随便吧。”说话间侍者已经送上菜单，很显然他的兴趣全部都集中在这里。赦生看明白一些他的心思，一惯冷淡的清秀面容上浮现出会意的微笑。

用餐期间反而没有什么交谈，各自都在摆弄手机清理积攒的消息提示。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令外人看来只觉奇怪，明明大庭广众之下就能大胆拥吻，结果却连话都没几句，完全不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却有点几十年老夫妻的样子，将对方当空气般毫不在意，又如同空气般无处不在，恬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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