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

-----正文-----

皇城以西的一座荒山上，两个人并肩而立。入秋以来草木零落，再被风一吹，萧瑟的意味。

姚倾故掏出根竹子呜呜呜地吹，说是竹子，因为它非箫非笛，也不是哨子，纯属姚倾故无聊时做的，还没给它起名字。

“别吹你那竹子了，听起来怪像招魂的。”苏沉璧扯了扯袖子，把两只手都缩进去。

“招魂嘛……还不到时候。”姚倾故面色一动，旋即又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来观星，我看热闹，就算你多做一件事儿雇你的人也不会涨价钱。”苏沉璧觉得把手伸进袖子里还不够，招呼姚倾故捡了些枯枝败叶聚在一块儿，捻了个引火诀将它们燃起来。

“如果我说我是自愿的呢？”火光渐渐亮了起来，跳动的火苗映得姚倾故的脸阴晴不定，看起来高深莫测似的：“不过既然有人雇我，白赚一笔也不错。”

苏沉璧看着眼前这人，一时猜不出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姚倾故这人嬉皮笑脸的，关键时刻从没见过他掉链子，爱喝酒，爱玩乐，看不出其他喜恶，今次的主动真是大为破例——即使是破例，他不说，便瞒过了所有人。

“你早不自愿晚不自愿，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这三日？”苏沉璧想，姚倾故既然自己说出来，定然是愿意给人知道的。

“本来只要一日，我学艺不精半途而废，便得花上三日。”姚倾故一脸遗憾，像是在痛惜他在酒馆中缺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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