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拿着银刀的手在颤抖，他剜去李恩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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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又是个雨夜，布鲁也做了一个梦，他还年少，瘦小，在摩拉瓦河畔了遇见了一只受伤的天使。红色眼睛的犹太巫师曾告诉他，再平庸的雕塑家有了天使翅膀做的刻刀也能成为天才。他亲手撕扯下了天使的翅膀做成刻刀，挖去了天使的眼睛换取材料。

布鲁吓出一身冷汗，他得去救李恩。

他让李恩穿上粗布衣服，装作助手从伯爵府邸里出来。在侧门，还是被守卫认了出来。

有一撇白胡子的谬尔公爵，用透明的指甲指着李恩说：“要想你们一起活着出去，得用你的一只眼睛做交换。”

李恩点了点头。

公爵将天使带到他的收藏室，拿出亮闪闪的银刀，“你可真傻，明明你已经快恢复了。我可不会伤害一只天使，会下地狱的。你让布鲁来吧！”

布鲁拿着银刀的手在颤抖，他剜去李恩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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