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我看着蹲在橱柜下发出一阵悉悉索索声音的那团黑影。

“对不起、对不起…”

我摸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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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我看着蹲在橱柜下发出一阵悉悉索索声音的那团黑影。

“对不起、对不起…”

我摸到厨房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狭小的空间顿时明亮起来。

似乎是被太过明亮的灯光吓到，他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脑袋，又往角落里缩了几分。

橱柜门没有被关上，里面本应完整的一袋切片面包被胡乱打开，和其他几袋比起来，少了大概有四五片。

我蹲到他身旁，轻轻地把手覆在他的手臂上，令他的头抬起来，他嘴边还沾着面包的残屑。

“对不起…我太饿了所以…对不起…下次、下次不会了…不…!没有、不会有下次了…”他抬眼看我，用那种他惯用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眼泪就悬在眼眶里，下一秒似乎就要掉出来。

我不回答他，他不是第一次被抓到这样做了，我知道尽管每次他都会这样忏悔，等到下次他想的时候，他还是会在半夜爬出我的怀抱，打开橱柜，将那些厚实的切片面包疯狂地往嘴里塞，他知道他得这样做，因为我会很快醒来，我太习惯抱着他睡觉了。

我站起来，尽力把我冷漠和不耐烦的眼神隐藏起来，我俯视他，静静地。

他见我不说话，慢慢地挪动着蹭过来，两手攀上我的裤腿，手指在我的膝盖窝处轻轻地挠，头轻轻地蹭着，像撒娇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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