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家人渐行渐远，同周围人保持距离，只有坏运气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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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烨这个人，熟悉的人提起都是一副躲避不及，且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不熟悉的人稍稍熟悉起来就是一样的表情，明明他的倒霉只针对自己。

有人说他上辈子大概是个倒煤的，这辈子才这么倒霉。

他小时候听到谁叫他倒霉鬼，就能跟人干一架。还好大人暗地里叫，小孩子才明着叫，这样还不够，凑到脸前，生怕听不见大声地叫，一个人叫，几个人在旁笑。只怕不是闲得皮痒找架打。

姜烨一对多，输多赢少。但架打到后面，别人讨不了好，找架的人渐少，有也是远远地喊一声疯子倒霉鬼。这样的人有，天不怕地不怕同他一起玩的人也有。

男孩子们的游戏无外乎那么几种，涉及到跑跑跳跳挥洒汗水的，姜烨一个不慎就会玩出打架的模样。衣服破了补补了破，为此不知挨过多少训斥和打。

“说多少遍别和他们玩，你和那些小孩一样吗？他们爬个树啥事儿没有，你爬一次衣服破得不能穿，还崴了脚！有别人那本事爬上天都不管你！”

姜烨梗着脖子立在母亲身前，紧抿着唇，左耳朵仿佛连一根管直通右边。

他们那山路不算陡峭，小学四五年级时，小孩子们开始骑自行车上下学。去学校下坡简直飞快，幸而山上树木繁茂，就算有人不幸掉下去也大多没事。在姜烨学车的路上总有那么石子坑洞类的小磕绊，学会之后又常常被山路拐弯处的石子滑倒。每摔每爬，起来后速度一点不降，几次摔出山路，被坡上的树拦住。衣服破破烂烂，回家就是一顿揍。偏偏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摔得越疼越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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