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有灵

-----正文-----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半晌，裴昀忽然道：“所以，瑟瑟就是你落的那颗鲛珠？”

仿佛不论面对怎样的变故，裴昀总是能如此冷静：“阿珠剜下了你的珍珠后离开，你在逃离时承受不住痛苦，落下眼泪化作珠玉。但那个时候你已经顾不上这些外物，于是独自匆忙离开。而遗落的鲛珠，可能是涨起的海潮，可能是一场雨……化作了瑟瑟，一心寻找给予她生命的你。却因为与你容颜相似，被阿珠……”

锦瑟苦笑着点头，承认了裴昀的猜测。

“所谓的你们有特殊的沟通方式也是唬我们的吧，”裴昀抱着胳膊，道，“你能在瑟瑟不说话的情况下得知她这些年的经历，大概也与她是你的鲛珠有关吧。”

“她如今与人无异，我……”锦瑟抿起唇，神色却十分坚定，“抱歉，我不可能让你们动她。”

“所以……叶哥哥的眼睛，你也没有办法恢复了……”琳琅难过地咬紧下唇，道。

裴昀也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此，看来我们也无法强求了。那你能否调用水力，为叶校尉修复身体的损伤？”

锦瑟将那颗从阿珠手里拿回的珍珠拿出来，叹息了一声，道：“抱歉，这个……我也只能试试看。”

琳琅有些急切道：“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取回了你的珍珠了吗？鲛人的力量不就是在于这颗珍珠吗？”

“珍珠是鲛人降生时额头自生的灵物，但也只有在鲛人的额头，它才是灵物。”锦瑟摇摇头，道，“人类世界有许多志怪传说，其中也有鲛人作乱。那些要么是失了珍珠后受不了深海的黑暗和压力发狂，要么是天生没有珍珠的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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