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找鲛人。

-----正文-----

【叁】

沈姣姣说到做到，真的挑了一条鲜肥的大鱼，准备下厨给被呛伤了嗓子的裴探花煮锅鱼汤。

裴探花溜溜哒哒钻进厨房的时候，沈姣姣正把鱼从水桶里捞上案板，咣唧一声利落地把鱼拍晕，刮鳞去鳃、开膛破肚，简直一气呵成。

裴探花挑起眉毛：“动作很熟练啊。”

沈姣姣在鱼背上划了两刀，随口接话：“因为我喜欢吃鱼啊，而且我是靠打渔为生的嘛。”

裴探花笑眯眯地撸起袖子，给沈姣姣帮忙处理配料的葱姜蒜。一边弄一边说：“唉，你这前额的头发怎么留得这么长？不会挡眼睛么？”

沈姣姣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十分自然地道：“我眉骨到额头间有一道疤，看起来怪丑的。虽然我自己已经无所谓了，但露出来，总归被人盯着看会不舒服。”

裴探花愣了一下，才道：“抱歉。”

“没事。”沈姣姣道，“我很早的时候额头就有这个疤痕了，我说过，我早就习惯了。”

“我也认识一个眉骨有伤痕的姑娘，是我好兄弟的姐姐。”裴探花道，“你们很像。”

沈姣姣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释然。

“对了，其实我刚刚是开玩笑的。”裴探花道，“我再想吃鱼，也不会平白无故跳到湖心去。”

沈姣姣一边洗鱼一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看我像是信了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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