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正文-----

但代价同样深重。

归途丹是对精神和灵魂的强行刺激和开发，一般妖精服用，代价会是百年道行，妖精虽然天生这方面要强大许多，但也经不起这般庞大的消耗。而阿孚，普通人类吃下后耗损的十年寿命阿孚尚且偿付不起，何况对反复轮回的他来说的千百倍。

他每次重生都是七日寿数，但服下丹药后，下一次重生，会变成六日。再下一次，是五日。

……直到一日，再无转生。

“你这是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琳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过去的记忆有这么……”

她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琳琅咬住下唇，眼眶通红。

不，太重要了……

阿孚轻轻笑了一声，道：“你看，你也骗不了自己的，对不对？”

“就是很重要啊……或者说，重要的其实不是那份记忆，而是那些曾经付出和收获的情感啊，小凤凰。”

裴昀沉默，而叶铿然张了张唇，也没法说出什么指责的话了。

他们都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孤魂，都经历过身边重要的人的离去，将并肩的弟兄们的性命看得十分的重要，所以才会觉得阿孚怎么能这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们也都经历过更深重痛苦的失去。

为失去记忆的琳琅寻找丢失的羽毛时，叶铿然是庆幸的，他告诉自己，只是没了记忆而已，至少琳琅还在，这就足够了。可是扪心自问，他不曾期待过琳琅全部记起来吗？他不曾害怕过忘记一切的琳琅选择离开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类”吗？更何况他曾化身龙神与琳琅和裴昀一战，清醒时他心中几乎被懊恼和愧疚逼疯……相逢对面不相识的苦痛，哪里是一句只要她/他好好的就能压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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