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不朽

-----正文-----

“这是真事！”他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都做到了。”

“全部？”

“全部。”

“你不希望这个世界变好？”

“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哑口无言。“那你他妈跑这来干什么？”

“有人说，这里可以让我看见已经死去的人。”

他又高兴起来：“当然可以啦，而且不费什么事情。”

即使很多人吗？我问他。

很多？能有多少啊。他浑不在意，指着泉水说，你看着泉水，在心里回忆他们，就能看到啦。

他说这泉里有整个世界被封掉的生命力和魔力。区区那么一个小魔法，手到擒来啦。

但是我盯着泉水等了五分钟，在我忍不住想对他动手前一刻，他的尖叫声和形象一同出现了。

“你到底——”

那是我最熟悉的，鹰泉城中的景象。人们在街上走，有些扛着粮食袋，有些挑着水。那些面容我曾经很熟悉，但现在已经有点模糊。狗在他们脚下跑来跑去。阔别太久，我甚至已经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在这个视角下看不到阿张，他总是跟在我旁边，叨叨些有的没的。没有声音，像一部慢慢流动的默片。

“这是我的记忆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不是。”少年抱着胳膊说，“你难道不知道人死了以后会在另一个地方活着？比如我，我已经死了，你看不出来吗？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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