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时候一直在听《独活》，建议搭配食用。 “一相遇，就别离。”

-----正文-----

古人云：“生犀不敢燃，燃之有异香，沾衣袋，人能与鬼通。”

01

“少爷整整三日都坐在此处，不曾离开。”

丫鬟应了王启年的话，告退了。

王启年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看过去，范闲就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天井漏下的光。就像范思辙之前说的，既不哭，也不闹，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其实鲜少能看到范闲这样脆弱，甚至有时候觉得这个词，不大该出现在小范大人身上。

———仿佛理所应当，他就该是鲜活的，绚丽的，像是吃人的京都城里唯一一抹亮光。

可是此时，范闲一个人孤零零的，让他想起鉴察院边上那只无人照料的小猫，又让他想起鉴察院大门旁阴冷的石碑，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他又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王启年在怀中摸摸索索了大半天，拾掇出来一个鼓囊囊的小纸包，打开后，往茶杯边缘抹了一圈。

“大人，喝口茶吧。”

范闲抬头看向王启年，他眼下一片乌青，眼里也布满血丝，王启年被这束莫名的目光惊得一哆嗦，又递上茶杯，道：“大人可还有什么烦心事，如今滕梓荆大仇得报，大人不必如此般丧气，惹得亲者痛，仇者快。”

算什么大仇得报？范闲在心中无力地笑了笑，世人皆以为为一个护卫，能够做到让主子长途跋涉千里奔袭抓回司理理，再舍生忘死当街斩杀程巨树已经是厚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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