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不久了。
-----正文-----
约瑟看着我的眼睛:我活不久了。
那日约瑟把安迪送走之后,留在车里对我说了这句话,我还沉浸在巨大震撼之中不可自拔,他嘴一张一合,我听得恍恍惚惚。
我说:“怎么可能,我们就快赢了。”
“是你们就快赢了,”约瑟纠正,“你知道他们今天在讨论什么吗?”
我冷静下来:“有关建筑公司?”
约瑟沉默一会,没有否认,又说:“还讨论了怎么样对待我,我一直不愿参与家族事务,却因为身份知道一些事情内情,他们快起疑了,但碍于我父亲面子,还没有起杀心。”
我的上下嘴唇被粘住了,我意识到约瑟虽然年轻,但他明显比我要更加了解与认识现在的局面。
我只能说:“局里会派人保护你的。”
“介于我没多久好日子了,”约瑟避而不答,“这段时间多陪陪我?”
我更加难以启齿了:“为什么是我?”
“我说过,”约瑟说,“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说:“小孩,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姓名。”
“姓名重要吗?”约瑟说,“等这件事结束,或许会有个世纪审判,黑手党绳之以法,纽约民众欢天喜地,他们不会记得我们任何一个的姓名,或许他们会提到鲁道夫,其余再无你我与他人,尽管在这个案件上耗费半生的人只多不少。”
“他们不会杀你的,”我最后说,“没多久你父亲就要进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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