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女指

-----正文-----

你怎么了？

伊萨克撑着桌子，身子向前倾。

没、没什么。

指挥使捂着嘴，身子佝偻几乎要藏到桌子底下。

真的没什么吗？他心里这么想，但没有问出口，手指尖在桌沿无意识地点了点，轻声说，格雷穆回来了。

指挥使一颤，整个人缩的更小。伊萨克看着她的背脊，抓起桌上一个大纸袋，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碎面包渣，其中有一些黑色细小的碎粒，打在纸面上沙沙地响。

你吃了全部？伊萨克问；指挥使没有反驳。

是我们上次买的那种？

上次买的面包，有三个手掌那么大，表皮很焦很硬，洒满芝麻和瓜子，最适合多人分享，今天早上就已经吃完了。伊萨克讨厌过于焦硬的表皮，每次都要撕下来，在盘子里堆成一团，推到格雷穆面前。神父不会拒绝品相不好的食物，或者说他倒是更喜欢面包皮一些。

指挥使常常取笑他们，说这样太娇惯了，但神父好像不这样认为，清晨大家都显得灰扑扑的，屋里没有打开灯，因为下一秒日光就会突然闯进来，以绝对不容违抗的霸道卷过餐桌，淹没每个人的头顶，神父说话时正是这样的时刻，他把一条条面包皮拨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说，你还有什么工作？

他在问指挥使，于是伊萨克也看过去，这个总是咋咋唬唬的女人张着嘴，在吃早餐前她就涂了口红，即便这里不会有人欣赏，对着镜子才会感到得意洋洋从身体里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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