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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总监的电话很急，不大点功夫响了又响。员工听了之后就说她清楚情况，让总监先去忙。总监掏出来张名片塞给小聋子，自己讲着电话跑走了。

饭店老板本来很生气，可他看小聋子的助听器没了，重话也说不出口了。小聋子被扣了几天工钱，后来又去写字楼底下找了三圈，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小耳朵。他觉得自己这一年多都白干了，被塞零食时笑得也没以前开心了。

过了一周，周五晚上，小饭店正要关门的时候那个总是在讲电话的总监来了。他还是穿着西装皮鞋，只是西服扣子没系，连里头衬衫的领口也松开来。小聋子认得他，从递菜窗口悄悄打量他的皮鞋，发现他已经换了一双，看着很新，也很干净。

他进来饭店门，左右看了几眼就走向柜台：“老板，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小伙子，每天往德林那边送饭？”

老板挺戒备，挡着小窗口又问了他几句，才到后面把小聋子喊出来。小聋子不愿意出来，老板就给他写：我跟他说好了不能要你赔钱。小聋子才垂着脑袋出来。

总监问老板：“他认字儿吗？”

老板说认，随后总监就掏出来手机打开记事本打字：撞到你没事吧？

小聋子垂着脸摇头。

总监看看老板，又打：损失是不是算在你头上？

小聋子看一眼，低下头没动。

总监心里有数了，又打：多少钱，我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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