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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年，除夕的前一天，白栎才给杜阳放了假。

“老板，那草不会是死的吧，我看它一直半死不活的。”杜阳临走前想起了这事，问了一嘴。

白栎显然对这种问题毫无兴趣，发呆了半晌，才道：“……草？哦你说那玩意。不用管，它一直那样，啥时候有生气了才不正常。”

“那那颗草有啥用么？”

白栎阴森森地瞪着他：“你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回去找你小男友过年。”

杜阳全当没看见。

“……好吧好吧，那草其实也没用，一个标记罢了。”

“标记？”

“你那小男友寿命有限，等寿终正寝了，魂魄就归我接手了，到时候，”他乐呵呵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你俩一起来帮我打工。”

“哦，这样。”杜阳老神在在地点头。

白栎没收到意料之内的反应，无趣地撇嘴：“回去吧，回去吧。马上过年了。”

97

除夕那天，杜阳教向黎包饺子。

向黎这人吧，哪都好，有趣耐心包容性强，就是总能炸厨房。

向黎拿着惨不忍睹地饺子叹口气，俯身摸了摸小奶猫：“哎，这可真惨，黎阳啊要不你帮我吃了？”

杜阳用粘着面粉的手敲了他一下：“你可别祸祸人家了。哎等等，黎阳什么鬼？”

“名字啊。”他理所当然把饺子往杜阳包好的利索的饺子堆里一放：“你看，你的黎我的阳，这就是咱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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