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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贺楠洵先看见的方木。

陆文溪看着手机里的短信，他键入“管我什么事？”以后屏幕上竟然隐隐约约开始浮现出方木的脸，那个白净的偏过头的捧着蛋糕的男子，现在在他的脑子里快活地跳起了舞。陆文溪觉得自己也许有点毛病了，他满脑子想的是肉乎乎的嘴唇和脸颊，左右用着叉子挑着樱桃，嘴角沾着白色奶油吃东西的时候像极了蛋糕上奶油做的仓鼠。

他关掉了作曲的界面，给贺楠洵发的消息——

“你在哪，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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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m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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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mare，一个开在东城那条酒吧街上不起眼角落的夜店。

贺楠洵在门口等他，他闻见贺楠洵身上那股呛人的龙涎香，贺楠洵仰头吐出一口气，好像换气的鲸鱼。此时正值打秋风的节气，一场杀了回马枪的热浪和红色绿色霓虹混杂在一起，像从头淋下的街边劣质果汁。

门口的小童见陆文溪就要拦下，贺楠洵瞥了一眼，和那人说了几句，那人上下打量陆文溪一眼，就放陆文溪进去了。

常常出入此地的贺楠洵很是熟门熟路，陆文溪看着贺楠洵在他前面打开了一扇外表看起来好像一个自动贩售机的门，带他穿过人群走到卡座。

陆文溪跟在后面，大声的电子音乐和扭动的人群跟着节拍律动，贺楠洵带着陆文溪，给陆文溪递了一杯Cosmopolitan，陆文溪问：“方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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