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会相信他们是自由的是因为他们了解自己的意志和欲望，忽略了致成因素。”

可以思考接下来你看到的内容，但请勿当真。

-----正文-----

意料之外的回答，我准备好的一堆开导的话全都梗在了嘴边。

“那，还能是什么问题？”

“关于自由意志。”

我愣住了。

自由意志这个词过于生疏也过于宏大，在眼前这个男孩嘴里说出来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且格格不入。我没见过任何一个在他这个年龄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我下意识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问出声：

“什么？”

他闭上嘴，不再回答。

于是我们都沉默了下去。我从未想过是这样的回答，一个虚无缥缈又神秘的回答。他抿着嘴，微微仰起头，带着股倔强傲慢的劲儿，没看我，而是盯着那棵破洞边的树。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殉教徒一般的狂热。他整个人仿佛都在说一句话：“你不会理解的。”

不知哪里飘来的云把太阳遮住了，他不再有金色的轮廓，但他的眼睛反而更显出奇的亮。

自由意志……和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概念我只在上大学的时候听到过，一个讲西方哲学史的老头讲的。

自由意志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就算是有很多选项摆在你面前，你觉得自己是完全自主自愿地做出选择，也不过是在某种外界环境之下，或是有其他客观条件导致你会去做这样的选择。你会觉得自己是在实践自己的自由意志，只不过是因为你忽视外界隐蔽且繁多的因、或是本我的欲望而引发的错觉罢了。世界是照着因果链走的，你注定会做出那个已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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