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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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谢雍自从雪夜里揭开林平那层粉饰太平的窗户纸后，自己也不大开心。他本来卖糖葫芦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靠着卖了京城的住处得来的钱财过活。几天不出门也是寻常。

早上起来时，他看着空荡荡的庭院，自嘲地笑了笑：“反正你活该一个人。”

说完却转去了厨房，面无表情地打开被纸包好的药，洗净之后扔进小炉里开始煎药。活又不能好好活，死又狠不下心去死。在大牢里的时候，从京城回来途中发病的时候，摔倒在雪地里的时候，他有无数次的机会，最后却都选择了活。可又要怎么活呢？

热汽从炉盖上的小圆孔里丝丝缕缕往外钻，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放到升起的白柱里，感受到了切实的暖。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他收回手，将自己从幻想里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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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何，问萧鸣没问出个结果，又有手下兄弟叫他，只好回转县衙处理事情。

大半兄弟都领了任务出去了，处理完后他伸伸懒腰，一个人坐到耳室，从一直都烧着的锅里舀了碗热汤，边喝边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王松临从外面进来，见到张何先叫了声“张头”，然后就翻找出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旁边换。

张何道：“在这儿换不就行了，每次还去旁边，这么麻烦。”王松临干笑一声，倒也不扭捏了，麻利地脱下捕快服，擦了擦身，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他准备把衣服扔进桶里，张何却伸手把衣服拿了过来，边到旁边找针线边对王松临说：“我看你衣服后面破了，给你补补，你把二楞那件衣服也找出来，我上回见他袖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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