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跑了。

-----正文-----

萧起岚从承乾宫出来时，叶沉久侯在殿外，见他悻悻的表情就知道方才在里面碰了一鼻子的灰。

叶沉只觉得好气也好笑：“我说什么来着，殿下非要来讨这个没趣。”

萧起岚不理他，径自拾级而下。

“只因黄河浊而长江清，殿下便要废黄河而取长江。为君者虽需眼下清明，可也要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

“你能闭嘴吗？”萧起岚终于不堪忍受，停步回头喝止。

他根本不懂。

方才承乾殿中，那龙椅之上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他只是用一种毫不意外的平静语气跟他说：“关也关了，罚也罚了，差不多就将人放回去吧。”

“父皇……”

“那是你大哥的妻弟。”他的父皇冰冷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莫非你对东宫之位存有觊觎之心吗？”

萧起岚只能说儿臣不敢，可心头不由一酸。东宫之位于他而言过于遥远，他哪能有什么觊觎之心，七年不见，他们父子二人竟已疏远至此了。

中常侍田朴在一旁冲他使眼色，示意他莫要纠缠，先退下为好。

“陛下用心良苦，小殿下不能体会吗？”送他出去时，田朴在身边劝慰了一句：“眼下兼并土地之风甚是严峻，陛下也为此头疼不已。但这种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小殿下您就不要再给陛下添堵了。”

“你去之前不久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叶沉在耳边轻声叹道：“那为何眼下还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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