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很恨他。

-----正文-----

“公子说了不见，你就莫要为难我了。”

玲珑堵在西厢外，望着朦胧细雨中的叶沉叹气道：“我家公子脾气够好了，你怎么把他气成那样？”

叶沉明知故问：“哪样？”

“回来时红着眼睛，活像个落汤鸡。晚膳也没用，一直在房里练字。”

初春的夜多少还有些冷，何况斜风细雨，惹得丫头瑟了瑟身：“他不高兴时候就练字，问什么也不说，像个闷葫芦。”

叶沉笑笑：“这么小气，你还说他性子好。”

“但不管我怎么变着法作妖，他都不跟我红眼。”玲珑说着踢了一脚水花：“我以前给他汤里加盐，给他的茶壶里倒醋，给他吃的饭里放砂……”

“你为什么那么做？”

“因为有人跟我说，只要我一直折磨他，他就会讨厌我，没准会换个人来服侍。”玲珑说着冲叶沉没心没肺地俏皮一笑：“我不想在蜃楼阁呆着，我觉得公子要是不喜欢我，也许他就撵我走了。可他就是不跟我生气，就算生气也不红眼。我那时候很恨他。”

说着，盈盈笑意从丫头的嘴角失踪，善睐明眸露出一丝寒意：“你为什么总让他红眼？”

“没有人喜欢被关在笼子里。七年也太长了，人一生没有几个七年，何况是最好的时光。”

玲珑进屋前冷冷暼了眼雨中的叶沉：“您还不回去吗？”

“我等他。”

“他不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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