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个字也没说，默默转回去，握住方向盘，认真看路

黄芷陶视角

-----正文-----

平安夜那天，季杨杨的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我开车带磊儿一起去接的。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们从学校出来后，紧接着进了驾校，每天早上六点出门练车，晒得黑了几个色号。

磊儿正如他小姨夫说的那样，除了大脑智力发达之外，其他地方确实还在 缓慢发育。

几个人当中，就属他开起车来最吃力。

好在季杨杨身为老司机，挤出平日里开卡丁车的时间，亲自下场指导。没日没夜连续开了好几天的小灶，终于帮磊儿考过了科目二。

也算了却临行前的一桩心事。

小姨夫方圆想借车给磊儿多练练，遭到无情拒绝，理由是：“没有杨杨坐副驾驶，我不敢开。”

这话传到季杨杨耳朵里，被他表面上嫌弃一番：“看来他离了我，是真不行啊。”

实际上，横跨欧亚两大陆我都能从他的语气当中听出窃喜。

怯懦自卑的人开始骄纵，张扬自大的人懂得呵护。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一种倒错的世界，对与错全部制定了一套独特的逻辑来运行。

谁也说不好究竟是一个进步一个退步，人的变与不变除了要跟时间轴上的自己比较之外，还要撇开时间性，添加另外的限定条件。

同为清华校友，我应该算是高中那帮人中，与林磊儿见面频率最高的人。

高考前心理活动时，他抱我一下就闹了个大红脸，如今已经能坦然地被我挽着手赶去清华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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