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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绛曲带我去海子的那天下午，我说不清自己出于什么心理，装了一片避孕套出来。我看了，不是超薄款的，也没什么突起螺纹。我拽着绛曲的手伸进我的口袋，他捏着了，才刚露出来一个角，突然被烫着了一样缩回手去。

“姜琛！”他恶狠狠地警告着，又很羞赧，责怪我，“你怎么这样，我们要是翻下去怎么办？”

他开着他爸的那辆破皮卡，无证驾驶，载着我沿大路去措普湖，车载电台里在播今年四川的旅游新闻。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开始时遇到牛羊群我都怕他会撞上，后来看他看得稳，目不斜视的，就总想招惹他。

“我记得你小时候是长头发，有时候脑袋后面扎个皮筋，像个小姑娘，不过是很糙的小姑娘。”

“什么小时候，我们也才认识这几年。”绛曲说，“那次你走了之后，妈妈就让我把头发剪了，比你的还短。”

“阿姨是看我帅吧，一对比你那头发就太邋遢了。”

绛曲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唇角勾起来，嘴上却说：“不帅，”他两手握着方向盘，接着说，“你滑溜溜的，是小鱼儿，不男人。”

“再说一遍？”

像是生怕我动手，“像玉，透亮的石头，玉。”他撅着嘴大声说。

我们午后出来，开到现在日头偏西，公路左右两条单行道，我们的前方空荡荡的。我想了两秒，凑过去嘬了他脸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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