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觉得很恶心。”

-----正文-----

1

接到管家电话时，周琰刚刚结束一个晚宴。

他晚上喝了不少，头有些痛，而身旁的女伴还未出戏，正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发嗲，问晚上要不要一起过夜。

周琰眼中闪过几丝厌烦，“不了。”

他冷淡地拒绝，避开贴上来的柔软胸脯。司机正透过后视镜看过来，他对司机疲惫地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可以开车离开。

车前灯亮起，漆黑车身划破浓夜。

旁边的女伴观察周琰神色，知晓自己今晚没戏，于是消停了。可手机却仍在响，尖锐的铃声刺着鼓膜，令人心烦意乱——

这个时间，能让管家打来电话的人只有一个人。

“喂，周先生，您好。”

接起电话，管家的声音传出来，恭谨而小心，夹杂着几分欲言又止。周琰闭了闭眼，声音沉下去，“说吧，纪珂怎么了。”

“纪小先生他——”

管家大概是在酝酿措辞，顿了顿后，最终委婉地说道：“纪小先生他好像又暂时离开了。”

“大概是两个小时之前。”

“这次不是自己一个人，是跟赵医生一起离开的。”

2

床还乱着，纪珂睡觉时喜欢抱东西，白色鹅绒被乱七八糟地簇在床面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床脚的金制细链脚铐伶仃挂在那里，周琰走去碰了碰，发出一阵闷响。

“赵医生。”他的声音冷而静，“上个月刚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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