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吴邪答道，在看山。

-----正文-----

第一次见到吴邪，是在楼外楼。他只点了两个菜，龙井虾仁和醋鱼，对于两个人来说，应该是够吃了。我来时，就感觉他有什么事情要做。吴邪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他和你说话，同你聊天甚至敲诈勒索你，他做得很熟练，也很云淡风轻。但是我觉得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好像这是一桩被托付的工作，做完了，他的事情就完成了。但同时他又告诉我，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我觉得并不是，可能这只是什么话术，每个人的每件事都十足重要，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种说法。即使是看着我，他也是在透过我去看别的东西，这一点让人觉得很恼火。

他说我很好说话，那是因为我需要钱。交易达成后吴邪就放松了很多，没有那么端着，他和我闲聊时，好像才把注意力匀了一点到我身上。起初，我以为他让我做事是因为我像他认识的什么人，因为他看我的神情好像是认为我无足轻重，但又有那么一些特别用处。后面我才知道这和样貌完全无关，吴邪已经筛选了诸多像我一样的人，到了最后他才说，足足16个。

吴邪是个有势力的人，而他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人该做的，但是我知道跟着他走，钱就会给到我妈手里。一条命这么多钱，对于我来说是很值的。曾经我以为吴邪也是拿钱办事，他手下那么多人，明明哪个都可以料理我，但他说还是要亲自来，因为别人都办不好。我觉得吴邪在这件事上就不太聪明，拿钱办事而已，别人来告诉我，和他来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呢？但是他在这件事上就很执拗，他是我的老板，我没必要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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