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并不自知,他没发现保罗正被自己看得喘不过气。
-----正文-----
他爱纯朴的阿尔,胜过时尚的巴黎。
组成这个地方的所有顏色,一如莫内的画作,是果树的粉色、河堤的淡绿色,还有蓝得发呛的浓重天空。
※
一日下午,两人停罢手边的工作。
保罗去泡了杯浓咖啡,好让自己醒神,也没忘了替文生冲一杯。
文生则找了些蛋糕与煮蛋出来,与保罗一块儿享用。
保罗嘴裡的食物尚未嚥下,手上还端著蛋糕的盘子,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是了,我方才还在工作,仍无法自手边正在进行的作业中,断开我的思绪;但现在我已进行到一个段落,我可以向你说说我的看法。”
保罗向来都好发议论,这是文生所仰慕的一大特质,因为文生无法成为像他这样的人。
保罗曾批评那些滔滔不绝、向人表达观点的艺术家,认为“这不是一个艺术家所当为的。”
“那麼,‘评论艺术’这件事,又是谁所当为的?”文生亦如此反问道:“不论如何,保罗你自己,都比任何人要来得更喜欢评论当代艺术;你难道就不是艺术家吗?”
这气得保罗当晚就不和他一起同床睡觉,也不让文生进他的房门,让文生懊悔莫及,所以文生后来就不敢再这麼好学而多问了──身为保罗的同居人,以及他的艺术伙伴,文生深諳保罗要的,是一个“崇信者”,而非是一个怀疑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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