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撞击在孙太太耳中像是钟声,裹挟着芸芸众生一往无前。
-----正文-----
孙先生第一个出门。接着是儿子,接着是女儿。
最终屋子又安静了,只有睡着的小宝、安静的仿生女仆与孙太太。
花瓶里又换上了新的向日葵,肆意地盛放着,就像夏天。孙太太简直开始怀疑向日葵这种花是不是真的能一直盛放、永远没有凋谢的日子。
孙太太坐在双人床上,翻看着自己翻译的诗稿。她还遵循着大学时的习惯,把翻译出的句子写在纸张上,现在已经攒了薄薄一摞。在一家人洗漱时,仿生女仆会把每个人的卧室打理干净,就像他们回家之前。所以现在双人床被单平整,唯一的不完美之处就是孙太太在蓬松的被子上留下的凹痕。
仿生女仆差不多应该收拾好桌子了。孙太太说:“小鸢!换上碎花裙子,把诗集拿过来。”
孙太太的声音不大,不过她相信仿生女仆的机器耳朵。机器耳朵没有辜负她的信任——仿生女仆很快出现在门口,苍白的手里拿着《林间阴翳》。
穿堂风拂动碎花裙子的下摆。孙太太觉得那风从过去一直吹动到眼前,流动往复却又好像永恒不变。就像是几千年前用昆语写下的诗句被十几岁的少女背诵记忆,那些古老的含义在少女口中焕发生机。
诗集书脊上的烫金字灼灼怒放。
“小鸢,读点诗。”孙太太说。
仿生女仆走进房间。仿生人的声音像屋子里的水波,吟诵诗句如同祈祷:“Sana wendë nieninquëa, yan i isilmë antar mique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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