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上的毒走得很快,我想我就要死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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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将死之时总是要不自觉回忆些东西,那些好的坏的混在一起恰如同倒带过快的旧胶片,除了些嘈杂人影匆匆再不剩下什么。
我努力抓住父亲的衣服只觉得寒冷。
刃上的毒走得很快,我想我就要死了,父亲。
2
被母亲收养时我还不能清晰记得我的血亲,但这并不紧要,因为在母亲身边我会拥有也有过美好的家庭,同母亲,与父亲。
我的母亲是位温柔的女士,带些孩子气的可爱。
她会烤过硬的饼干后打孔做钥匙挂件,也会捏漂亮的小熊饭团小心翼翼塞进父亲的便当盒。她很耐心,还会一遍又一遍剪好然后教我用小海苔碎拼出圆圆的眼睛与耳朵来。
他们感情很好,有时闹矛盾父亲会抱起我小声教我去握母亲的发。
她的发很柔软,香香的,滑过手心痒痒的。
3
母亲并不使用香水,后来很多年我才迟钝意识到那是人类血液对于血族的致命吸引。
4
我天赋觉醒得很早,听见的第一句话却是重伤濒死母亲蜷在父亲怀里的微弱心声。
母亲说想让父亲也拥有家人,你们明明刚刚像个传统意义的家庭,但很抱歉她暂时陪不了他了,是她失约了。
5
我始终不清楚究竟是母亲的早逝带走了父亲的笑容还是那种欢欣本身就是他用来迎合母亲所编制的巨大幻觉。
父亲不再按时回家,也不再会推掉晚间应酬来与家人共进晚餐——其实想想也对,父亲的家人只有母亲,而我,血管里并不流淌着母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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