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思嘉就出院了,她坐上车,烧已经退了。
任绍伦驾驶车子将她带回家,思嘉心想,即便他现在就把她丢弃在路边,她也没有怨言,这都是她应得的。
不过任绍伦没有把她丢下车,车子如常开上山,他领思嘉回到房间,替她关了灯,“有什幺明天再说吧,你先好好养病。”
思嘉躺在床上,想起任绍伦在她回答两个“爱”后的反应,他并没有很吃惊,只是在停顿后说:“思嘉,你知道你不能同时爱两个人。”
她知道,所以上次才想一个人离开。
可是不论任绍伦还是慕文江,都不许她这幺做。而且有过一次尝试,思嘉清楚知道自己是离不开慕文江的,这是亲情和时间的羁绊。
但当时思嘉刚退烧头痛得很厉害,任绍伦也没有再问过她,只是让她坐在病床吃完了晚餐。
现在思嘉一个人躺在客房,她拉开窗帘,看向窗外,山顶没有亮灯,或许慕文江不在家里。可是烟囱却冒着烟,点着壁炉。
思嘉从箱子里找出炭笔,抱着画板,在窗台月光下涂涂抹抹。窗外树叶都掉光了,她轻而易举看到山顶的别墅,那是她家,也再不是她家了。
她第一次画了慕文江,在冷光下,揉搓出一个朦胧的影,半侧脸,戴着轮廓锋利的眼镜。
然后她开始画自己的裸体,戴着项圈的,跪在地上的,伏在他脚边的,滴满了蜡油的。一张张速写铺在地毯上,她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抚摸着自己,在最后一浪高潮的帮助下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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