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手掌上的蝴蝶”

-----正文-----

门锁大约有些生锈。推开是被拉扯变形的吱呀声，拖沓得带些刺耳。

陈疏雨换了鞋，报时的钟点就着他轻手轻脚摸进客厅的声音，脚步于是顿了顿，到确认这小心翼翼的行动未被发觉，才目的明确地翻去储物柜。

常用的药品都在抽屉，只是屋内近了黄昏光线暗沉，翻出的胶囊对着光看了半晌仍只见模糊轮廓，索性不再分辨，一堆药品全塞进了书包里。将挑选的难题交由外边等着的人。

夏日的溪流最是热闹。隔得不远，他们也寻了石凳坐下，陈疏雨将满怀的药摊在中间，摆摊一样，“有能用的吗？”

周以忍俊不禁:“恐怕用不了这么多。”

刚拣出几样外敷药的陈疏雨皱起脸，不自觉要为自己分辨，“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

开灯的话，“家里有人在。”乖孩子摇了摇头，“总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打架。”

转校生不意外地应了声，其实觉着可爱。低头拣药的人则全然不觉，说话也分着神，“而且我还以为……你会比较有经验。”

找到了碘伏。

陈疏雨惊喜地仰头，转校生有心逗他，便问:“打架斗殴的经验吗。”

陈疏雨:“……处理伤口的经验。”

不过看先前的战局，前者大概也没差。

他想起在扫帚间里偶遇过周以的情景。吸着烟的转校生大概是他对叛逆学生最初的具象。“我之前认识你的时候，”就提起来，不确定转校生是否也想到了同样的场景，“差点以为你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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