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咱们不做乖孩子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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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空气仿佛凝为实质，记忆里有关死亡的画面回溯，极端重压让某幻一度喘不上气，花少北也不想继续说，于是，某幻强迫自己开口，“咋…咋回事啊，哥。”他的声音染上不易察觉的一丝委屈，“你…你别吓我。”

“我吐了好多天的血。”花少北极力压抑着什么，才让他的声音稍显平静，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手臂在逐渐收紧，花少北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继续说道，“最近肚子也老疼，本来还不是很痛，我觉得忍忍就过去了，谁知道…”他顿了顿，“谁知道后面就开始吐血。”

不是花少北不想吃他煮的面，某幻眼睛一热，愧疚与自责慢慢在心底蔓延，他时常觉得自己的神经大条是件好事，生活十有八九不如意，某幻觉得，多一点钝感力没什么不好，这样就可以帮他规避八成的烦恼和胡思乱想，可现在他只觉得，这样的自己与柴房那些潮湿的朽木没什么两样，既不能燃烧，也无法雕琢。

他将花少北抱得更紧，声音沉闷，“对不起。”

“害，多大点事，你跟我道什么歉。”花少北反而安慰起他来，“人生就那么点鸡毛蒜皮的破事，早死早超生，好事，好事。”

“那你哭什么。”某幻压根不信。

花少北沉默了，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这样能让他的胃好受一些，“可人生，又不止这些破事，你知道吧。”他拉过某幻扣在他身上的手，将这宽大又温暖的掌心覆在了自己难受的胃上，“说实在话，在没遇到你之前，我还真就那么想了，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除了搞钱，还债，跟人喝酒，我还能做什么。”他嘿嘿一笑，目光闪烁，“现在我知道了，我还能帮你换空调，换椅子，我能给这个家添点什么，就够了，你懂吧，对我来说，这就够了。我只是想住在一个像家的地方，我觉得这里就不错，除了之前没空调差点把我热死之外，其他都很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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