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靖侯觉得自己长出两面。
当他看到文鸢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儿,两人靠在一起笑时,他还是有些嫉妒,有些不以为然,同时另一面却同他们笑,因此放松警惕,被鞠缙至反扑,抢了剑刺入肩膀。
这一下让豫靖侯复归本性。
他暴怒,打翻人,夺回剑,在昏色里准备杀戮,擡头看到文鸢已经站在草屋后,掩住班容的面。
“走了。”他收手,生硬地说。
豫靖侯流血回贽宫,关好鞠缙至,开始处理治所的事。冯太主半途见他,扬起手杖:“什幺时候了,你还出去打猎?没有?那幺这伤是哪里来的?息再的虎狼伤的?你也知道息再的虎狼快到西平道了!”
豫靖侯溜得像个孩子。
医师和文鸢在门前相遇时,他正脱上衣,检查伤口,见状,只准文鸢进来。
医师热情地跟随:“王子侯受的是轻伤,我来帮你治疗。”
“是重伤!你治不好。”豫靖侯赶他出去,随后半倚在床边。
文鸢不好直视他袒露处,垂眼帮他上药,他只是看,十分倨傲,及视线交错,才垂头丧气地问:“你对我无话可说吗?”
文鸢看眼色,立刻说一句“多谢你”,他反而生气了,捉住她的手:“你要谢我,要偿还我,哪止一句话。”
他总忘记自己是掳掠者,而文鸢是被掳掠者,总想以平常的身份相处。文鸢最怕他这样。他越逼迫,她越躲他,这时不得不中断包扎,还触到他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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