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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楼顶有个很浅的小水池，里面养了几株睡莲和一些小鱼。楚素棠吃完早饭去找人要了一点鱼食，坐在水池边的坐垫上边发呆边偶尔捏一点鱼食喂鱼。

快到中午的时候管家把顶棚玻璃的遮光度调高，彩色玻璃的颜色暗沉了些，通过玻璃照进来的光线变得柔和。

楚素棠低下头，细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浮在水面上的莲叶，推着叶子的边缘往旁边移了一点。

口袋里的手机屏亮了一下，他背对着电梯，听到声音之后下意识地回头。一个老人出现在打开的电梯门后，那张脸他曾经在新闻照片里见过，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关老司令看上去比照片还要精神，他个子很高，身板挺拔，走路大步且快，是个比很多年轻男人看上去都要有力量的老头。

楚素棠站起身，还没走几步关老司令就已经到了离他很近的地方。

“爷爷。”

楚素棠站在关老司令面前，身上穿的还是一套短袖睡衣，眼睛和头发都是干净的深色。

关老司令轻轻抓着他的肩膀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奶奶如果还在，一定特别喜欢你。”

楚素棠短暂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关老司令说的是他的亡妻，自己的亲奶奶。

关武和韩欣暂时瞒着关老司令，就是怕这一堆事气到老人，准备等差不多理清楚一些之后再带楚素棠去见人，但还是没怎么能瞒住他。

关老司令原本还想安慰楚素棠几句，在他们那个年代韩城这种叫流氓罪，就算抢救回来了也要枪毙的，又觉得好好的说死人有点晦气，便牵着楚素棠示意人跟着自己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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