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娩，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正文-----

又做梦了。

外面夜深露重，不过四更天，乔婉娩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这样无数次地半夜惊醒对她来说已是常事，她无奈地摇摇头下了床，披上架子上的外衫，本想着只是去倒一杯茶，润一润嗓子，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支起了窗户，站在一旁吹风。

夜晚的风很凉，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和水汽，迎面扑到乔婉娩的身上，连带着外衫也无甚大用，让乔婉娩不禁小小地打了个寒战。

其实肖紫衿是不许她这样做的，他说晚上寒气大，再吹了冷风，第二天定是要咳疾加重，到时候再引起喘症就不好了。

乔婉娩知道肖紫衿说得有理，但此刻她偏偏不愿去做那正确的事。她承认自己是带着两分故意的，她有时候会止不住去想，倘若自己的这副身子当真如此不经熬，不过是随他早早去了，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一起投胎，下辈子做一对平凡夫妻，想想那倒也挺好的。

是的，今天又梦见他了。

梦里的他跟乔婉娩所有回忆中的都不一样。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鎏银红宝石发冠掉了，头发乱糟糟垂着，白玉无瑕的脸也花了，更重要的是就连从不离手的少师剑也不知所踪，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却不迈进来，眼神悲伤空洞，然后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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