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是西伯侯了，你可还要杀了我，今晚就走？

有车，是考彪。

-----正文-----

北方的冬天漫长而寒冷，每到草尽木落的时节，荒原上飞鸟尽，走兽匿。这时，总是结队而行的野狼很难捕获到充足的食物。

崇应彪曾经跟随父亲猎过狼。猎犬、弓箭、陷阱……他们穷尽各种方法，却总是只能猎到老狼、病狼。崇侯虎与其他猎手都习以为常，只有崇应彪是第一次参加冬狩，十分不解：“父亲，我们来之前，不是说要猎捕狼王吗？”

“哪有那么容易。”崇侯虎不屑地说，“你可知狼群如何分配食物？”

这是族中长老曾经讲过的故典，崇应彪自然知道：“回父亲，由狼王先吃，其次是强壮的、在捕猎中出力最多的狼，然后是幼崽和母狼，最后轮到又老又病，羸弱不堪的那些狼。”

崇侯虎漫不经心，一语点破：“那死得最快的，自然是抢不到吃食的狼。”

有旁支的孩子面露不忍：“果然是畜生，太残忍了，真是毫无怜悯之心。”

听得长辈们哈哈大笑：“它去怜悯？谁又来给怜悯它？霜天冻地的，它们捕猎又哪里容易了？”

这便是北地的道理，适用于狼，适用于一切飞禽走兽，也适用于人类。在朝歌的八年，殷寿便把质子们当作狼养，让他们争夺仅有的荣誉。

“没想到你们西岐，竟是全然不同。”崇应彪感叹一句，却不肯往下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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