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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晚的风有点凉，张起灵在河边摸了两条鱼，此刻正在给鱼开膛破肚。

铝锅是在神龛旁边找到的，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放在一起。张起灵把它洗干净，装了半锅河水，又生了火，给男人烧水。

野餐布，铝锅，火炭，调味料……怎么看都是预先准备好出来野餐的东西。

男人坐在野餐布上看着张起灵的背影。他身体里还残留着对方的精液，此刻粘在身上，稍微有点不适感。

张起灵提着鱼回来，锅里的水也正好烧热。他把鱼用树枝串好，放到火上炙烤，又把烧得底部冒出小水泡的铝锅端了下来。然后，他掏出张白布，倒了点水，把白布的一角打湿，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感受了下温度。感觉差不多之后，他把整张白布润淋湿，拧干，然后蹲在男人面前，让男人也借着手背感受温度的高低。

“合适吗？”

“嗯，刚好。”男人回答。他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哥，我还是自己来吧。”

张起灵皱眉：“难道我以前都不会帮你清理吗？”

“不，不是这样的。”男人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不是还没完全恢复记忆吗？我怕你会不喜……习惯看到男人的那个地方。”

“我很喜欢。”张起灵说，“我记得我很喜欢。”

男人不自在地别过脸，笑得龇牙咧嘴：“怎么光记得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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