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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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门打开的时候，这扇门确实已经有了要被砸烂的趋势，方重湖很不满地看着下半身裹着浴巾的丁书衍，而对方的表情居然比他还不满。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方重湖怒道，“军人怎么能这么散漫？！”

丁书衍甩了甩头，甩他一脸水珠：“洗澡呢，看不出来？”

“祁先生呢？难道也在洗？！”方重湖很有逻辑。

丁书衍下意识地往旁边厕所方向看了看：“嗯，不行吗？”

方重湖：“……”

部队里两个男的一起洗澡没什么问题，公共浴室都是这样，可是现在就有点奇怪——丁书衍蹲了那么久大狱，身上脏要洗澡实属正常，可祁先生干干净净的，大早上洗个什么劲？退一万步讲，哪怕他昨晚没洗，今天早上觉得热出一身汗想洗澡，可厕所那么小，非得挤一起？不能排个顺序？

越想越不对劲。

“方营长，想什么呢？”丁书衍看他眼神有点飘，不想他瞎琢磨自己，在他脸前边“啪啪”打了两下响指，唤起他的注意力，“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刘大帅那边有回音了？”

方重湖往他身后看了看：“不让我进去说？”

“成还是不成，给我一个准话就行，还用进去长篇大论吗？”丁书衍用身体挡住厕所的方向，“你说完我还得继续洗。”

方重湖也懒得跟他废话，决定长话短说：“第一，以后我是你的直属上级，你见了我要敬礼，再这么没大没小我对你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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