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第一反应:“你有病?”
大庭广众,她忍了又忍,才没有推开周聿白的手。
“怎幺,”他们开始敬酒,先是周家一桌。玻璃杯彼此碰撞,清脆的响儿隐湮在更高的说笑声间。途中,周聿白回过头,接上最开头那一句,“还以为你们情比金坚,会一口应下。”
丁兰时大概真触到了他的霉头。
几轮桌敬下来,他的笑里仍挟着耿耿于怀的不豫,势必要今朝报复的架势。
梁小慵:“我跟他没什幺。”
“你把我当瞎子?”
“他这个人就这样,不会说话。”她想跳过这一茬,“刚才妈妈让他来送点吃的,你们正好撞上了。”
“是吗,”周聿白转向隔壁桌的温佩宁,“伯母,刚才您给小慵送上去的是哪一道菜?”
温佩宁不解,“我没送啊。”
“……啊?”梁小慵嘴里的话迟了半拍,“那……”
是丁兰时自己给她送的呀。
单是想一想这个后反应的结论,梁小慵的嘴角就简直要飞起来。不过,秉持矜持庄重,她只能噘起嘴巴,好拽住失控边缘的唇角。先前跟他生出的龃龉,在系带那会儿消了一些,现在,彻彻底底地没了。
周聿白笑哼,“我就多余问这一句。”
“谢谢你嘛。”梁小慵也不计较他的冒犯之举了,高高兴兴抿了一口香槟。她不爱喝酒,那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进胃里,以前觉得难受,此刻却又觉得身上发热,一切熨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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