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起骤雨，轰隆隆的巨响淹没了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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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下起骤雨，轰隆隆的巨响淹没了感官，两人却用情人间独有的联结感受、抚弄着彼此。周知栩想起前些日子读的故事，向太阳祷告的人工智能，他似乎也陷入这样一种荒诞的境地，向世间万物寻求救赎，给道德的违背找能够解释的借口，只因为他切切实实地献出了真心。他吻了吻威廉的额头，不负责任地想，他总是付出，承担了非常人能忍耐的痛苦，为什么不能纵容自己沉溺于此，违背固守的礼法，和这个青年在一起呢？

他两唇张开，心知接下来的问话很可笑，“威廉……”

“怎么啦？”威廉抱着他的脖颈，柔软的金发在颈间蹭了蹭。

“你爱我吗？”

“爱。”他说，把一个硬质物体塞进周知栩手心，是周知栩找学艺术的朋友帮忙做的木头十字架，“Dear god，谢谢你送来知栩，我心中别无他求，希望生有生之喜悦，死有死之真意。”

威廉握着周知栩的手，说，“你跟上帝说话，祂会听的，有时候，我能感到祂就在我的身边，祂对我的爱，让我能够遇见你。他们太害怕死后会受到的惩罚，却忘了神的本意。”

周知栩低下头，吻他的锁骨。

……

第二天清晨，周知栩迷糊地坐起来，摸索着床边的眼镜，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喊一声：“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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