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向含彻底和他们说再见了。

-----正文-----

四月的天不冷，也说不上暖和。上月底暖气停了，向含怕冷，所以这几天特意换上了加绒的厚睡衣。

一套不够换，他便在网上另买了一套，估摸着这两天也就到了。所以当手机铃声响起时，向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快递员的电话。

他的手机已经不是静音模式了，自从过年后，便调回正常状态。向含拿起手机正准备接通，却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母亲”两个字时愣住。

上一次和母亲联系，还是在两年前。

他盯着那两个字出神，突然屏幕又变回屏保，电话挂断了。可能是打错了吧，向含松了一口气。可没过几秒，电话再次拨了过来。

这次向含没再犹豫，他接起电话，等待对方说话。

“翅膀硬了，心也硬了，这么久不跟妈妈联系。”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向含不知道如何回复，好在向母也没想听他说些什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你最近，和向阳联系过吗？”

为什么这么问？向含想，他和向阳的对话框里没有一句聊天记录，自大学后，两人的生活也无任何交集。

“没有。”

“你在撒谎。”下一秒向母的平静便伪装不住，她的声音略显尖锐，“如果不是你对向阳说了什么，他会走和你一样的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母亲。”

“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男生牵手，明明他之前那么乖巧懂事。”向母咬牙切齿地说：“向含，是你教坏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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