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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宿奚坐在后座上，看着行道树一路向后，车里被阴影笼罩着，偶尔会有一束光线停滞后又溜走。光影打在许黎的脸上，为他添了几分琢磨不透。

宿奚突然出声：“哥。”

许黎：“怎么了？”

“为什么不让我坐副驾驶？是因为哥……”有喜欢的人了吗？

宿奚咽下剩下的话语，哥哥不喜欢问东问西的人，因为他知道也明白这样的人很讨厌。而且以他的身份来问这个问题，无论是许黎还是他，都知道这种话题其实越线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奚的这个问题注定问不出口。

许黎专心致志地开着车，驶过的行道树把路灯的光切割成无数的细密阴影，似是一块浓重的幕布，为宿奚的脸上蒙上一层阴翳。

许黎没有注意到宿奚的变化：“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宿奚盯着方向盘，看着跳跃闪烁着的指示灯：“没什么。”

“最近怎么样？”

许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吧，最近要考试了，紧张吗？”

宿奚的声音有些沉：“不紧张。”

许黎笑了笑：“真的？”

宿奚别过头去看车的倒视镜，避开那双熟悉的眼睛，生硬的重复一遍上次的回答：“不紧张。”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许黎有些近乎咄咄逼人地问。

宿奚听到这样有歧义的话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了一下，又害怕被许黎发现异常，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依据刚才看到的景观回忆到家的路程还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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