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蓝眼中燃烧着烛火，恍若鬼火，他的口吻同样冰冷——他是来审判他的。

-----正文-----

马车在丛林里穿行，法比安的双眸在昏暗的车内显出幽幽的光芒。卡拉汉与他面对面坐着，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深夜前往法里斯修道院，为什么？

法比安自然察觉到卡拉汉的凝视，他把头上的三重冠摘下来，拿在手里翻看，这几乎要激怒卡拉汉。法比安瞥了一眼他，笑了：“你不必这样恼怒，反正很快这就不是我的了……”

卡拉汉的愤怒转为疑惑，他盯着法比安，法比安忽然抬起眼眸，回应他的眼神：“也许是你的。”

卡拉汉清了清喉咙，移开了目光：“宗座大人，请您慎言。”

法比安不以为意，继续翻看着皇冠，他们的沉默持续了很久，而马车即将到达法里斯修道院。

“卡拉汉。”

卡拉汉停滞了一下，抬头看向法比安——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法比安抬头，将三重冠重新戴上，他抬着下巴，眼中没有一丝笑意，他精致的模样与厚重的装饰将他打造成一尊完美无暇的神像。卡拉汉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他听见法比安对自己说。

“你准备好接受主的审判了吗。”

他想逃走，可他被那双眼睛钉死在原地，一下也挪不动脚。

“……你都知道什么。”

法比安没有回答他，而是打开车门，率先下了马车。

“下来吧，让我们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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