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阻止甜蜜的流淌和倾泻，如同阻止月光，徒劳，又不浪漫。

-----正文-----

他们在每个星期五的晚上见面。

也不全是做爱，偶尔他们也去逛逛，去卢卡的墓前给他撒下一些花的种子，明年春天便能开花，也去远一些的地方转悠，比如圣利坦大教堂。

周一辈子没进过教堂，他不被允许进入这样神圣的地方。他告诉法比安，在小岛上，也有人信阿尔锡维斯的神，虽然很少，他记得伎屋的一个姑娘，脖子里就挂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说她死后会赎罪，然后去到天堂，永远不用再吃鞭子。

法比安问他，你吃过很多鞭子吗？

周站在唱诗班的台子上，一步一步登高，坐在最高的那一层台阶，思索了一下，告诉他：“还好，妈妈并不经常打我……哦，我的老鸨，我们叫妈妈。”

法比安点了点头，上前牵着他下来，他怕周的木屐和裙子会让他摔倒。圣利坦大教堂的正殿楼顶有十二扇窗户，精美的彩色玻璃花窗，明亮的月光从那十二扇窗户投下，法比安牵着周的手，看见他瓷白的手搭在自己的手里，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柔柔的朦胧的光华浮动在他的身上。

神，你看见了吗，他才是这里唯一值得被祝福的人。

法比安拉他下来，在最后一级台阶时，周跳了一下，直接扑进法比安的怀里，法比安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衣服总是有阳光的味道。周贪恋地吸了一口，他的手交叉环绕着法比安，手指插进法比安的头发里，侧过脸就能吻他的耳垂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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