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里似乎同时住着天使与恶魔，他像是极与极碰撞之后的化身。

-----正文-----

那孩子带来回信已经是一周以后，那是一条口信，法比安正在处理民众的请愿，那些人又开始想要夺回萨拉齐曼，甚至已经开始私自组织军队，他很头疼。

那孩子说完口信，法比安皱着眉看向他：“他知道今天是星期五吗？”

那孩子畏惧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赶紧更低顺着脖子回答他：“是的，宗座大人，总督大人应当知道的。”

星期五，皇室的总督要请自己去喝酒吃肉，那座宫殿里的人甚至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只知道一味挑衅。法比安垂着头摸了摸额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他很烦躁，这些日子他总是很烦躁。那些政务教务，像山一般堆砌着，城西还传染起怪病，不少神父都被派去了那里做弥撒。

还有那个人，他甚至不愿想起那个人的脸。

法比安抬头左右扫视了一下，随口问了句：“埃米尔呢？我最近很少看见他。”

那孩子小声嘀咕着，似乎有些抱怨的语气：“司祭大人似乎有很多事交代给他，他总在司祭大人那儿。”

法比安并不关心埃米尔的踪迹，只要有人给他办些杂事，哪个“埃米尔”都可以，他顿了顿想起来问了句：“上次就是你给皇宫送的信，对吗？”

那孩子垂着眼眸，很恭敬地回答他：“是的，宗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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