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生生的，血肉组成的恶魔。

-----正文-----

周叫床的声音跟卢卡，跟这条街上法比安隔着门听过的任何女人的声音，都不一样，他像在被什么东西鞭打，竭力忍耐着一般，只低低地喘，低低地叫，甚至闷哼，丝毫没有放荡的感觉，你只听声音会觉得他在很有骨气地受难。不过法比安看得到他的脸，他高潮的时候雪白的面颊会浮现晚霞一般美好的绯红色，同时伸出一小节舌头。

当然就算看不到他享受的模样又如何？法比安轻飘飘地想，也许他会强奸周。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样的念头，就像他很自然地就吐出了“臭婊子”那三个字。

从扎克哈身上学来的吗？

还是他与生俱来，就像周说的，他天赋异禀，他是最年轻的大教皇，他学教宗不过三四日，学作恶或许更快。可是恶是什么？

他把手伸出去，捏住周的耳朵，轻轻地碾，让他想起他在庭院里碾碎了那片黄杨叶。周忘情地在他身上起伏，指甲嵌进他的肩膀——他又要到了。法比安能感觉到手里握着的那根秀气的玩意儿正在微微颤抖，比刚才更肿胀一些，于是他摁住了发泄口。

这很恶劣。

周浑身打了个激灵，停下不动了，同时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的黑眼睛现在看起来水亮极了，那些头发因为主人的激动同样激动着，毛躁地纠缠在一起，像为他编织了一层丧礼面纱，笼罩着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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