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过张海楼无数次，难听的话只是随口说说，他不愿意看到张海楼不得善终。

-----正文-----

“你既可用两条鱼换饭吃，为何还会饿肚子。”

晚霞如泼墨浸透海岸，鼓浪屿霞光灿然，海镜通明燃烧着炽热的黄昏。张海楼与张海侠并肩坐在礁石上，二人即将作为首批学员进入张海琪所属的南洋档案馆受训。干娘曾说他们所有人都要学会自己保自己，但红砖厝里不到十个孩子，只有半数坚持到现在。

除了海里的训练，他们要在山中快跑、要学会最基础的识别古物的眼力、要对人体穴位倒背如流、要在塞住耳朵的前提下看清楚每一个过路人的嘴巴都在讲些什么。除此之外，绝大多数内容诡异至极，并不像是用来防范人类的。多年训练枯燥无味，总得找些乐子，张海楼后来想到一个法子，他与张海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私下较量，或是拼运气或是靠实力，总之谁输了谁讲故事，且只能讲自己过去的故事。

张海侠很少输，但张海楼的运气显然不如他，这些年连编带骗讲了几百个故事，可他这个兄弟仅凭察言观色基本分得清故事的真与假。“十年前……大概是十年前。我为了生计经常捉鱼换食物，原本一切都像童话故事那样美好，我几乎认为自己跟他们混成一片，但很不幸，后来吃过我的鱼那家小孩突然死了，接着是屠夫、电报员、卖饼子的老板。他们说喊我瘟神，说我下毒，看见我就跑，哪里还敢换我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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