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他都混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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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哈罗夫下了车，靠在车门边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划了两次火柴没点燃，便抬头看看天色，灰蒙蒙，雾沉沉，看不出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雨究竟是来还是去。

正巧天空飞过充气船，又在往下撒传单，说哪里的山崩塌了，哪里的水泛滥了，哪里的火烧着了，世界末日快要来了，我们要想想办法，拯救唯一的家园。

萨哈罗夫侧侧身，让传单掉在地上，他踩上去，蹭了蹭脚下沾到的泥。东边又是一阵巨响，政府在攻坚研制某种防蚀罩，说是能够抵御即将到来的大规模酸雨。

抽完这支烟，萨哈罗夫去参加老头的葬礼。

老头是个无妻无子的有钱人，对律师萨哈罗夫确实不错，两人近乎有情分在，萨哈罗夫多少有些不愿进门，又抽了支烟。老头留了个没结婚的遗孀，或者说寡妇，随便怎么称呼他，那个人现在正在里面尽宾主之礼，萨哈罗夫没有见过这个传言中的“好手段”男人，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头是没留下什么钱的。

萨哈罗夫的尴尬，是因为谈及亲近老人的艳迷情史，是个人都会想退避三舍。

他抽完烟走进门，需要向未亡人打个招呼，正想问问主位在哪里，但一眼就看到了人。

虽然从没有见过，但那个人实在太显眼了，他个子高，身材修长，站姿挺拔，在周围或醉或倒歪七扭八坐着靠着的人群中，仿佛一片乱地中伫立着一株松柏、一颗白桦树，气质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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