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倒流吧,把这话收回去吧。
-----正文-----
安德烈用手臂碰了碰艾森,艾森便回答:“我是这里的病人。你呢?”
他转看安德烈。
那女孩儿也看过来,安德烈就说:“我是来帮他实现心愿的,‘病患关怀项目’。”
女孩儿眼睛睁大,“这都有啊?”她很快换了个坐姿,想了想问:“收费吗?”
安德烈点头,“收费。”
“按数量收吗?还是按难度收?”
“看情况。”安德烈走过去,拉过椅子在女孩儿身边坐下,读了读她病床边写着的诊疗结果,没看懂。“你的心愿是什么?”
“我想想啊。”她说想就想,“我想喝锡兰的红茶、去皇家游泳馆买件比基尼、去蹦极、跳飞机、当特工、做双眼皮手术、当五秒钟男人、身高长到六英尺、给小臂减肥、会飞、开星河战舰、有几个私生子、最后,”她望向远方,“成为天使。”
安德烈说:“我按愿望数目收费。”
“这样啊。”她摸了摸下巴,“多少钱一个?”
“一千美元一个。”
“太贵了,两美元。”
“成交。”
女孩儿咧开嘴对着艾森笑:“噢,你付一千的吧?嘿嘿,冤大头。”
艾森也坐下来,“无所谓,我有钱,不在乎。”
“……”
“你得了什么病?”艾森问她。
女孩儿转身从桌上拿过来病历夹,递给他们。“不知道,记不清,你们自己看吧。我就把这东西放手边,凡是来探望我的我都给他们看,免得我说那么多话。他们都问‘小贞,你还好吧,你的疗程多久一次啊……’之类的问题,我都不想知道,怎么回答别人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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