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还是留下来？

-----正文-----

关于这段时间伺候艾森的体验，安德烈和剩下两位的心境可谓大不相同。

安德烈记忆里比较深的，首先是一个月光明媚的晚上。

他夜跑回来，在这座独栋房子门口的院子里简单做了下拉伸，想着剩下的人都睡了，就轻轻打开门，一到三楼都已经一片漆黑。安德烈换了鞋，准备上楼，听见书房有钢琴声，便走了过去。

月光下，艾森正在弹琴，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半开的落地窗吹进凉风，鼓起他宽松的袖口，脊背鼓起扑簌的袍袖，如同张开的翅膀。艾森低着洁白的脸，眼睛上蒙着一圈红色的布，松松地系在脑后，他看不见，指尖在钢琴键上敲，洁白飘摇不似人间物，慢吞吞地唱“Now I've heard there was a secret chord……”

安德烈靠在门框，听完了他的演奏，在结束后，鼓了鼓掌。

艾森转过头，“谁？谁在哪儿？”

安德烈走过去，拽着艾森遮眼红布的一角，轻轻将布拽下来，靠着钢琴低头看他。

艾森抬头，“给你一次机会，爱上我了吗？”

安德烈笑笑：“正在抵抗。”说着抬手环过他的背，在他背上顺了顺，“晚安，艾森。”

“切。”艾森放开他，不爽地拍了拍钢琴。

还有一次，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安德烈午休醒来，艾森叫他过去。他刚推开门，就看见艾森赤身裸体地横躺在自己床上。床边的窗户外阳光和煦，金灿灿地铺了他一身，他测靠着躺在床上，正在读一本书，金色的头发垂在肩头，全身一片金色与白色混杂，青蓝色的纹路爬在在他左腿和肩头，那些纹身飘逸凶悍，在这美感里平添出狠戾，整个人仍旧似乎将要融在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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